一夜血战,汉军死伤八千,其中还包括近千名无当军。无当军都督张嶷力战殉国,镇东将军司马马秉失陷城中,生死不明。而镇东将军郭淮身受重伤,昏迷不醒,还在帐中任由叶枫、严鹏抢救。从北伐开始,汉军从未遭此大败,赵舒气得几乎眼珠都快喷出火来,望着下面跪着的郭统,问道:“本将军已经下令取消夜间之战,汝等为何不听?”现在郭淮生死未卜,赵舒尽量地想放缓语气跟郭统说话,但还是不自觉地有些气恼。
郭统明知此次交战,汉军损失惨重,都是违背赵舒将令造成的,惟恐牵连父亲,乃详细将马秉与自己劝说其父出战之事说出,最后道:“父亲本不愿出战,皆是马秉与末将再三劝说。一切罪责末将愿只身承担,还请将军念在家父跟随多年,此时又……,能饶过家父之罪。”
以郭淮与赵舒的交情,不说郭淮现在还在抢救之中,便是无恙归来,也不会过分责怪,本要开口让郭统宽心。旁边魏延却不冷不热地道:“郭伯济也是多年宿将,岂不知军令不可违,怎能受你两个后生晚辈唆使?再者出兵作战之事,若无他之将令,汝等又怎能有权调动军马?不过是些搪塞之言罢了。”
郭统听他这样说自己父亲,便要作色争辩,赵舒恐两人争执起来不好收场,乃挥手道:“文长说的是,不过伯济也是忠心为国,胜败兵家常事,不必过于责罚。”魏延冷然道:“若是依照军令而行,失败自然罪不在他,但大将军明明传下号令,郭伯济却置若罔闻,招致兵败,难道不该问罪么?那将军如何告慰张将军,如何告慰死难的数千将士?”
“末将自以死相谢。”郭统被激不过,当即要拔剑自刎。桓易急忙上前将其佩剑夺下,转谓魏延道:“若说到违抗军令,魏将军难道便没有么?”魏延知他所指乃是自己偷袭长安之事,不由冷笑道:“某攻占长安,兴复旧都,岂与郭伯济损兵折将相提并论?”桓易也“嘿嘿”笑道:“不过是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