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获听他言下之意,必是不欲随自己一起举事,神色微怒,道:“汝怎可出尔反尔?适才不是商议妥当,本王率大军前来,汝为内应,先取了此郡,再杀上成都,共享荣华。”雍闿大笑起身,道:“此一时也,彼一时也。适才某并不知道朝廷对某有所封赏。想我雍家数代在此称强,却终不能挤身朝堂之上,某才欲与汝同谋。如今朝廷圣明,征召为官,某又何必再行险取事?”孟获勃然大怒,骂道:“难怪常闻人言,汉人最无信。你这……”
“住口。”雍闿也拍案而起,怒道:“孟获,某敬你一声是大王,若不敬也就是蛮夷头人。今日念在你我相交一场,放你离开,日后各不相干;若再有无礼,某也不惧你。”孟获身为一族之长,岂能让你如此对待?当即拔出佩刀,就要上前撕杀。雍闿左右护卫也都上前,各自擎刀到手,两边一触即发。
“大王且慢。”孟获身后却有一名随从,出口喊止,劝道:“人各有志,既然雍老爷甘愿为官,大王如何能勉强?”孟获闻言,怒气稍息,便将宝刀收回鞘中。雍闿见那人却是汉人文士打扮,常与孟获聚会,却都不曾见过,不禁问道:“这为先生是何许人也?”对方却笑而不答,孟获深恨雍闿,不愿再与之为伍,当即与部下之人,一起离开。
出了雍闿府邸,孟获便对那文士道:“如此雍闿不愿起事,本王独力难支,也就与先生在此作别,各行各事。”那人心中知道孟获恼自己适才出言相劝,于是道:“大王勇武不凡,但刚才是在雍闿府中,家丁不下千人。在下惟恐大王双拳难敌四手,故而止之。大王若真是恼恨此人无信,却也简单,不日必有其消息。”
孟获也知道雍闿府中养有不少死士,真是动起手来,也不能占得便宜,又听他说的怪异,不禁问道:“什么消息?”对方却又不肯明言,只笑道:“总归是好消息,大王只需回寨中点齐兵马,不日益州郡便属大王矣。”
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