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先生已有良策突围?”
赵舒点了点头,指着东吴军营,道:“陆伯言也是一时豪杰,能与之一战,实为身平幸事。不过,此刻未战吾却先占了七分败势。”
关兴宽慰道:“先生何以如此自谦?陆逊之计,不是在先生意料之中么?”
赵舒淡淡一笑,并不再言,身后桓易接口,道:“先生看穿陆逊计谋,却仍遭败绩。这正是先生所处之劣势,某闻孙权以倾国之兵授与陆逊,而先生却丝毫不得陛下信任。就算再说妙计,以某看来也是,嘿嘿。”
这几句话说的极为不敬,但刘备不听赵舒的忠言而导致兵败,已经传遍全军。桓易所言,句句属实,关兴如何能辩驳?赵舒却脸色一沉,喝道:“桓易,休得出此不敬之言。吾受陛下知遇大恩,即便性命不要,也须极力效忠陛下。一时失意,个人荣辱,算得什么?”
桓易低头道:“是,某失言了。”
关兴闻言大为感动,郎声道:“先生勿忧,某这便与兄长商议,向陛下保举先生复职。”
“不可。”赵舒急忙阻拦道:“如此一来,反倒让陛下觉得吾趁火打劫,岂不更让陛下疑心?”
关兴点了点头,又复道:“这只是我等军方将领之意,与先生绝无关联,先生请放心。”说完不等赵舒再劝阻,便向关平等将走去。两人之间争执几句,便又一起下城离去,吴懿等川将也跟随在后。赵舒看着他们行去的方向正是刘备暂时住所,不由面露微笑,向桓易点头致谢。
看着黄皓一脸谄媚笑容地拿着诏书前来,赵舒的心里突然之间空荡荡的,自去年七月刘备在白帝城将赵舒兵权削去,到现在已经近一年时光。这一年之中,赵舒心中只想的是取回兵权,似乎那是赵舒应该得到的。可是现在刘备的诏书下来,赵舒本该春风得意马蹄疾的时候,心中却反而隐隐觉得不安。是因为此役死人太多,还是觉得将来的路,更难以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