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惹得李亨烦闷不已,愤怒又无从发泄,只得命李辅国将其拖了出去,严加看管,等候处置。
现在,一干君臣只能等着南阳王进京上殿了。
秦晋心中暗暗担心,南阳王可别出了意外,否则可就麻烦大了。
直到掌灯时分,李亨也没有打发重臣们离开的意思,而是让李辅国传菜上殿,君臣等人边吃边等。
今日宫中的饭食不错,上好的烤羊腿与白面烤饼,瞬间的功夫,便殿内就已经香气四溢。然则,一干人哪里还有吃肉吃饼的心思,吃起来也是味同嚼蜡,心中都在盘算着,这件事将以何种方式收场。
窦宪之死甚为可疑,这条线不能就如此算了,必须彻查死因,然后再重做打算。而南阳王同样也是天子重用的儿子,刚刚掌握了兵权就被指参与主使谋刺广平王,如果在开元天宝年间,一个死字是妥妥的难逃了。
不过,当今天子性子宽仁,没准会有不同的处置。
房琯担心的就是这个,南阳王的罪名倘若坐实,那就必须处死,否则何以对天下交代,震慑不法呢?到时候,再有谋刺广平王,或者干脆谋反,又该如何处置?
只是在李亨没有表明自己的态度之前,房琯不便贸然开口,只在心里面暗暗的盘算着,参与其中的几个人都怀着何等样的心思。
他的目光分别在秦晋、崔光远与广平王的脸上一扫而过,希冀与从这几个人的神色间发现些许的线索,然则却一无所获。
这件突如其来的意外彻底破坏了他与崔涣二人的谋划,原本打算借着回纥人进献假贼首的由头,敲打一下神武军,以使他们愈发膨胀的实力得道束缚,现在倒好,政争与阴谋在毫无征兆的时候爆发了。
此前所有心心念之的大事,与之相比都显得那么无足轻重了。
历朝历代,储君之争都是头等大事。可以说,储君就是国本,一旦储君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