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德手中,其地富饶人口众多,如果让叛军折腾一阵,损失将难以估量。
三人之中,只有陈千里一言不发,秦晋扭头问道:“陈兄弟可有甚看法?”
陈千里叹道:“蔡希德居心叵测,我一时也看不透彻其中因由!”
三个人三种看法,秦晋大感头疼,看来还是要自己决断,在经过了一阵思想斗争之后,他还是选择了相信自己的直觉。从新安起兵以来,这种赌博也不是一次了,如果老天眷顾就一定会让他开到好牌的。
也就在当日,杜乾运竟兴冲冲的赶来求见秦晋,刚一见面不曾见礼,就先大声的恭喜他。秦晋被杜乾运弄的莫名其妙,就忍住心头的不快问道:
“一惊一乍的,何喜之有?”
杜乾运毫不在意秦晋的责怪,反而上前几步,故作神秘的说道:“是使君之福,老君山太清宫的清虚子来到绛州了,要向使君进献伏火方呢!”
秦晋平素里最厌烦身边的人搞些神佛鬼怪的东西,听杜乾运说来了个老道,还要进献什么方子,当即气不打一处来,他被蔡希德大军逼的紧张兮兮,杜乾运居然还要搞这些幺蛾子,出了徒然靡费军心,还能有什么好事?
“不见!赶出城去!”
秦晋的态度干脆利落,杜乾运吃了一惊,但仍旧不死心。
“清虚子乃老君山得道高人,平素里就算皇帝相请都未必肯移步长安,现在主动来见使君,岂非说明使君有天相助?”
这句话提醒了秦晋,如果清虚子能起到提振军心的作用,使军卒们相信天命所在,也算有些用处,于是当即又改了主意。
“如此就让那老道在驿馆中住着,好酒好肉的款待,只要不妖言惑众,便当他作上宾!”
“使君难道不见上一见吗?”
秦晋瞪了杜乾运一眼,“公文堆积如山,哪里有空闲的时间见装神弄鬼的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