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视作后院的河东道。现在史思明兵败,自顾尚且不暇,也就没了心思看顾河东道,孙孝哲此时染指正是最佳时机。
秦晋双手揉了揉太阳穴,看来无论到哪里都是一个德行,争权夺利在所难免。
他算是看透了,如果有强力的铁腕君主居中坐镇,官员们就会在君主的制衡手腕下疲于奔命,而最终沦为棋子木偶。一旦君主势微,比如李隆基年老体衰又耽于享乐,臣子的争权夺利立时就会失去控制,而危及到国本。
唐朝内部各种失控的权力斗争,秦晋没少见识。但从关外传来的各种信息,却让他嗅到了一种不同寻常的味道。按理说安禄山这种强势君主,断然不会容许手下无所忌惮的争权夺利,但无论安庆绪抑或是史思明,两个人的争斗似乎居然已经半公开化了。
据传闻,史思明在河北道的惨败,其中就不无安庆绪的助力所致。
反而是孙孝哲,此人表面上看一直与史思明和安庆绪保持着若即若离的关系,让秦晋有点难以判断了。
就此前新安一战的表现而言,秦晋以为,孙孝哲其人充其量不过是个中人之才,能够统帅大军完全是凭借其母乃安禄山姘妇的缘故。但以潼关外大战的表现来看,却又与秦晋的结论大为不同。
一时间,秦晋觉得自己可能低估了孙孝哲。也许新安一战,自己仅仅是侥幸得计而已。现在唐朝已经到了绝不容许放错的地步,所以为了谨慎起见,秦晋决定亲自前往蒲津关一趟,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河东城落在孙孝哲手中。
随着秦晋坐稳了冯翊郡太守的位置,一切都已经步入了正轨,郡守府上下官员在严伦的协助下经过一番彻底的梳理之后,均能各司其职、他本人也不必时时坐镇郡守府以指挥提调,应对各种突发事件。
因而,秦晋现在有了更多的时间放在别处,比如蒲津的皇甫恪。
秦晋仅带着乌护怀忠和他的一千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