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令也不得逾制。作乱者,一定要受到惩处,否则何以震慑不法人心?”
明显的态度转换,让秦晋不禁有些沮丧,高仙芝刚才明明已经有所缓和了,如何竟又严词堵死了他的劝说?不过,秦晋并不死心,不到最后,他是不会放弃的。
“相公容禀,朝廷法度自然不容侵犯,然则是有缓急从权,如果为了法度而自断生路,这又与设立法度的初衷背道而驰,那么这种坚持又有何意义?”
“诡辩之术,坚持法度怎么就会自断生路了?”
高仙芝仅仅冷笑了一声。
秦晋情急之下欠身道:“相公以为下吏今日来此,是为了自己吗?”
“难道不是吗?某念在你平乱有功的份上,便不做揭发之举了!”
面对秦晋的急色,高仙芝的言辞中已经带上了明显的讥刺与失态。
“既然话说到这个份上,下吏也就不再讳言。下吏与神武军到冯翊去,正是脱离了长安这一潭烂泥漩涡,进可东出杀敌,腿可据守蒲津。而相公将取代下吏成为权臣阉宦的众矢之的而遭受攻击。敢问相公,下吏可曾说错?”
高仙芝的脸色数度变幻,秦晋刚刚所言正切中了他一直以来的隐忧。可是,难道就要因此而与之同流合污吗?
这些表情变幻全都落在了秦晋的眼睛里,他知道自己的话起了作用,便又趁热打铁道:
“实话说,下吏不相信相公有能力独自对付杨鱼二人的明枪暗箭,而一旦相公倒在了明枪冷箭之下,长安就再没有人能够震慑他们了,到那时他们的目标必然会转到手握大军的哥舒相公身上,如此便是大唐生死危亡的时刻了。”
当“哥舒相公”四个字从秦晋的口中吐出时,高仙芝忍不住身子一颤。他在长安仅仅是无兵无权的宰相之首,而哥舒翰则不同,在潼关手握着朝廷最后的主力,即是二十万大军。
而且杨国忠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