厩本想让他知难而退,请辞于神武军。秦晋甚至可以从独孤延熹的眼神里看出他对自己乃至神武军的怨愤,如果将一个心怀异志的人留在身边,无疑是在给自己挖了一个不知何时才会掉进去的深坑。
但是,这个独孤延熹的忍耐力也大大超出了秦晋的预期,就算扫马粪这种近乎于羞辱的差事,仍旧坚持了数月之久。仅仅这份耐力,便让他对之高看一眼。
“算了,让他进来吧!”
秦晋提声冲着外面喊了一句。
片刻后,独孤延熹一个踉跄进了军帐,显然是在外面被人推了一把,亦或是被绊了一脚。
独孤延熹亦是出自名门之后,在他们的小圈子里也曾是一呼百应的头目,想不到今时今日已经成了人人厌弃的一块臭肉。其中主要原因在于他先加入神武军又投靠杨国忠背叛了神武军,此等朝三暮四前后反复的小人行径最是为人所不齿,就算他的那些昔日兄弟都因此而瞧之不起。
“独孤延熹拜见中郎将!”
秦晋疲惫的倚靠在军榻上,挥了挥手。
“免礼,坐下说话!”
“今夜不请自来,恳请中郎将再给下走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这时,自独孤延熹身后响起一个刻薄的声音。
“改过自新?说的好听,过在何处?又要往何处新?”
杨行本等人并未离去,而是也跟着返回了中军帐。
独孤延熹正襟危坐,脸膛比数月之前黝黑了许多,一双手也因为粗重活计变得粗糙多茧,很显然没少受苦。
面对杨行本的讥刺,独孤延熹的胸膛又剧烈的起伏着,如果按照以往的脾气,早就上前去与之缠斗一番。但在经历这许多起伏以后,他已经可以较为容易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独孤延喜之过在于不该朝三暮四,之新自然是从一而终。”
说着,独孤延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