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缓和了语气：“你难道就甘心让自己消散于天地，让自己心爱的人同别人双宿双飞吗？”

“你想做什么？”帝凤歌无论心情的起伏有多大，她的语气依然平静。

“把神格交给我，你可以以普通人的身份活下去。”夙烟的言语里有一股诱惑的力量：“你不觉得，自己得不到的东西也不能让给别人吗？你也不想就这么成全百里星辰和神无心的吧？尽管你也算是神无心的一部分，但你有完整的魂魄。”

夙烟伸手抚上了帝凤歌的脸，然后挑起她的下巴。夙烟的眸中带着嫉恨，她嫉恨的人是神无心，所以这种情绪也会作用在帝凤歌的身上。

“把神格交给你？”帝凤歌的眸子里带着戏谑：“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你自己的心已经动摇了不是吗？不然百里星辰此刻已经在你身边了，我又怎么会有机会抓到你呢？”

帝凤歌和夙烟对视着，她在想，难道取她的神格必须由她配合吗？她伤心归伤心，但却不会蠢到相信夙烟的鬼话。什么念她可怜，每个人的初衷都很庸俗，不过是利益的驱使罢了，当真以为这世上有那么多圣人吗？

“我考虑考虑。”帝凤歌垂眸，装作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

夙烟往后退了一步，轻扬下巴想了想，她也是个多心的：“你可以放心，只要你愿意配合，我保证你性命无虞。”

帝凤歌还是没答话，她的脑子有些乱。

夙烟的眸色有些不耐烦，她转身往殿外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卿九，交给你了。她是你的老相识，好好劝劝，让她知道怎么做才是最好的。”

卿九面对着夙烟的背影行了一礼，大门再次紧闭，大殿里只剩下两人。

“凤儿……”

“你不要和我说话。”帝凤歌打断道，她转身往台阶上走去，然后席地坐了下来。

卿九手足无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