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人知道殷湛然出事了,因为他们都以为刚刚见到的敏少孤是殷湛然,而等在皇宫的邵惜谦简直是坐立不安,殷湛然是主帅,也是他的朋友,他现在的担心简直是比自己上次出事还要严重,跟只热锅上的蚂蚁似得。
天机脉,独忘机的房间里灯火通明,她双手死死的捂着心口,那里的绞痛令她狂性大发,几欲杀人。
“花发芽了,起了花骨朵,我要找的人,一定快到了,我再不必受这苦。”
她的眼神似有莹绿闪过,马上练功打坐,强行控制自己心痛的顽疾。
半夜时分,她总算又挨过了这一波的折磨,睁开眼时浑身的衣服都已经湿透了。
“主人,浴池已备好,主人请。”
她嗯了一声应下,起身便进了隔壁的浴池里。
这顽疾折磨了她多年,凭她神通广大也无用,自幼种下的孽情之花一直如死了一半埋在地下,却在黄昏时分骤然从地里抽叶长了出来,并且发出了花骨朵。
“你要出现了对么?来找我讨回前世的债?”
她一双眼眸里说不出的情绪,最后化作一声叹息。
“仪式要用的东西准备如何?”
“已备好。”
她满意的点了点头,用她六年的寿元,换一个永解顽疾的健康。
祭台,一个两米直径的石台,郁飘雪正被放在那里,她就像睡着了似得,远远看去,只是近了看,却依然看得出已然死去的痕迹。
殷湛然就半跪在祭台边,就像守护者一般,一动不动,宛如雕像。
他的一身看起来有些狼狈,发丝在夜风里吹得更加凌乱。
远远的,外面站着值岗的人,却依旧在夜里无比的安静。
他不知道自己还有几条命,但他只想她能起来。
爱情无关时间的长短。
她的一身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