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时候,李和就迫不及待的打开了,只见每个字形断意连,气韵生动,风神潇洒,这个李和承认他是绝对写不出来的。
中午饭李和都没心思吃了,付霞安慰道,“哥,你别灰心,你才多大,他都写了五六十年了,你比过他也是正常,咱以后肯定比他写的好”。
李和白了付霞一眼,他也是两辈子加一起快练了六十年啊,人与人的差距怎么就那么大呢。
如果给人生设标准的话叫差距,不设的话叫多样性,日复一日的努力或者懈怠给出了选择可能性。
下午小威过来,李和都没搭理他,直接把他轰走了,然后把大门插上,认准了谁来也不开门。
他拿着一本字帖,从横撇捺竖开始重新练起。
年三十这天,西北风一刮那叫一个冷,干冷干冷的,房檐上挂的冰坠足有一两尺长。前院水池里的冰比平常都厚了几公分,付霞大着胆子在上面踩,晃都没晃一下。
院子里何芳养的鸡鸭,都冻得缩着脖子,没有一点精神,老老实实的呆在墙屋檐底下的笼子里。
李和把喂食盆里的冰块全部给敲碎了,倒了出来,洗干净,重新加了点热水,又添了点食,笼子里才热闹起来。
几条狗嫌弃柴房里冷,死活就赖着躺堂屋的桌子底下,撵都撵不出去,有暖气多舒服啊,狗也不傻。
饭盆里也必须要有热汤泡着,不然它们瞅都不带瞅一眼饭盆。
付霞看了一眼躺在地上歪歪唧唧的几条狗,又看了一眼懒洋洋的李和,心里一叹。
李和不愿意出屋子,隔壁烧的炉子,煤渣味都飘院子里了,许多人家为了取暖,又把五六十年代的洋炉子给生了起来,一台燃煤炉子起码要起码有八九节烟筒,烧的还是西山的劣质煤,烟飘的很高,烟味也很冲。
也有烧地炉、地灶的,火炉子的,想着法子取暖,像李和这样开通暖气的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