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即使他能准时赶到,恐怕也是只有做电灯泡的份。但李小笑还是迅雷不及掩耳地伸出肥掌一把拍在比他略高的青峦肩上,直把青峦打得微微矮了下身。“祝福你们。但你心里得清楚,你要是敢对盛开不忠,我把你千刀万剐了,盛开我来接手。”说完掉头便走。走了几步,从口袋掏出一件黑糊糊的东西,头也不回扔给青峦。
青峦接住,是古色古香的一串雕花珠子,再看李小笑,早轰隆轰隆走得远了,手依然背着,手指依然绞在一起,但肥胖的身影在茫茫白雪世界显得单薄孤寂。
青峦呆立会儿,脑袋里满是李小笑的话。不忠,何为不忠?三心两意,还是朝秦暮楚?若说是三心两意,像他这般年纪人的恋爱,大多不是初恋,心中深深浅浅,总有几许前人的身影。盛开何尝没有?但他既然决定未来与盛开在一起,那么,他会竭力忘记前人,一心对盛开好。但吃一堑长一智,起码,以后再不会如上回一样,自以为放下了,所以毫不避讳地经常提起前人。爱情与婚姻中,每一方还是应该有适当的克制,以免无意造成伤害。他现在能做的,是从嘴里从心里全面避免出现“荷沅”两个字,即使心中那抹身影暂时难除,嘴上,他是再不能如过去般犯错了。他相信,以他对盛开的真心真爱与他的努力,过去的那段感情应该会渐渐褪色消逝。
青峦冻得四肢冰凉回去,打开门,却见盛开有点茫然地站在客厅中央发呆。听到门开,盛开忽然转过头,速度飞快,眼神似是撞鬼了似的,却又随即笑容在脸上弥漫,反常地一串儿小跑过来,扯住青峦的领角问:“你去哪儿了?怎么没说一声。”
盛开不知哪来那么大力气,扯得青峦不得不弯下脖子低下头。青峦看见盛开眼睛里的欢喜,面容上未褪的恐慌,两种风牛马不相及的表情交织在一起,竟是那么动人。青峦连忙大力抱住盛开,甚至将娇小的她抱了起来,一边亲吻,一边细诉:“刚刚有人敲门,就是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