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里定时炸弹倒计时,都能听到秒表转动的“嚓嚓”声。林西韵都恨不得拿一把扫帚将荷沅赶去内蒙。可是看着他们小夫妻东奔西跑地应付危机,荷沅还得帮助祖海在上海维持上海海纳,这种话,她有点说不出口。
自从祖海出来后,荷沅需要奔波的事情少了,祖海本不想累着她,是她自己想着要帮忙。没事的时候,荷沅就拿着一块鹅黄软缎绣花,逼自己静下心来。祖海已经很心烦了,不能再多一个烦心的。起码,她不能言语上给祖海制造压力,她必须给祖海一个完全宽松安逸的环境。所以,荷沅将家里的床上用品都换了,换成清爽干净的粉蓝。
以前,家中所有水电费物业费清扫费之类的费用,都是祖海处理,祖海进去一段时间,荷沅才接手,而现在,她自然是不会再交给祖海,不能给祖海百上加斤。荷沅终于非常深切地体会到,结婚除了两个人吃住在一起外,还有一层其他的意思,那就是休戚与共。体会到那层意思的当晚,趁祖海回来,荷沅拎着祖海的耳朵解说了一通,祖海觉得非常有理。于是。两人正式将生养孩子提到议事日程,决定等这一阵危机过去,祖海开始戒酒戒烟准备优生优育。
而西玛以前的左颂文是与荷沅通话最频繁的,他说,最近的风声让大老板惴惴不安,大老板已经派美女玛姬去北京公关,了解汇率走向。荷沅问左颂文急不急,左颂文说他已经急得天天需到医院报到一次降火了。想到自己心急时候的心情,荷沅不免情真意切地安慰左颂文几句。但她不敢说出劝左颂文见好就收之类的话,人民币走向没明确之前,所有传言,即使已是言之灼灼的传言,都只能作为自己下判断的依据,而不能引导别人。传言从自己的嘴里说出来,无疑便是给传言加一道自己的人格背书。
好在荷沅与祖海都没时间没资格在汇率问题上做任何抉择,他们正在赌命,无暇顾及其他,而赌汇率,只有在有钱有暇时候才可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