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沉默了好一会儿,这才抬头盯着荷沅道:“千金不足惜,赠与有缘人。我生活所迫,没法赠你了,这样吧,你把活期里的钱加利息都付给我,再另外付我两百元,唉,我都不好意思与你张校长的后代谈钱。”
荷沅闻言怔住,半晌这才跳起来道:“真的?真的你答应了?哎呀,那我脸皮厚厚要瞒着祖海了。可是真不好意思,宁老,我没法付你要求的钱。”
宁老还是重重地叹道:“我宁可钱少要一点,可还是要把东西交给有缘人,相信你会喜欢上红木家具。这就算是我带你入门吧。”
荷沅很是感动,内疚地道:“宁老,我把明天下午的体育课逃了吧,我明天拿了钱等在安仁里。因为我不能告诉祖海,在这儿我又人生地不熟的,所以没人帮我搬家具,你能不能帮我把家具桌椅搬到安仁里?对不起,我要求很过分。”
宁老挤出一脸的笑,道:“没关系,别总是道歉,你是我的晚辈,我为你多做一点事是应该的,而且我的这套宝贝找到能珍惜它们的新主人,我也替它们高兴呢。明天我们安仁里见。”
荷沅千恩万谢地出来,仿佛她不是出钱买家具,而是白得了一套宝贝似的。出来后她心里又激动又茫然,东西是买下了,可是以后的生活费怎么办?祖海的地毯钱怎么办?明天祖海回来看见一套那么明显的家具,会不会生气?要不要告诉爸妈?要不要告诉青峦?他们会不会都异口同声斥责她?她会不会因为爱好而众叛亲离?想到后果,荷沅本来买下酸枝木家具的心又冷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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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周一下午,荷沅作贼一样地取了钱,等在安仁里。两点钟时候,宁老来敲门,询问了可否搬来家具,然后大开大门,桌子和椅子被陆续搬了进来。见茶盘与花架也到,荷沅便拉了宁老到一边交钱。宁老手脚不利索,数钱很慢。往往都是荷沅数好一叠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