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祖海没交给妈妈,锁回旅行包里。
直至傍晚,祖海眼尖地看到围墙外面冒出一个青峦的头和一个荷沅的头,他立刻在屋里大喊一声:“荷沅,我回来啦。”随即跑出去看,却见荷沅刚从地上爬起来,原来是她听见祖海的声音,一激动就从青峦自行车后座跳了下来,摔了个屁股开裂。
荷沅看着祖海与青峦大人似地握手,觉得好玩得很,掸了屁股上的灰烬等在一边,等两个大的握完手了,她也伸出手人模狗样地想学。却被祖海一把叉住腰举了起来,擎在半空甩了几圈才放下。祖海原本以为荷沅会得像以前一样大呼痛快,没想到放到地下的荷沅却是脸一红,低头轻轻说:“祖海,你怎么改不了的豪放。”青峦也在一边不认同,“祖海……,荷沅不是小姑娘了。”
祖海有点尴尬,初见小伙伴的兴奋给兜头泼上一盆冷水。好在他几年生意做下来,练就了厚脸皮,眼睛只眨巴了几下,便恢复平静,笑道:“青峦不说,我还真没注意到荷沅成大姑娘了,我记忆中你还是个野丫头呢。”
荷沅现今正乐此不疲地学着做淑女,将书中东鳞西爪学来的淑女风范,诸如法国贵族的上臂必须贴住身子小臂才能活动,吃饭时候骨头必须先吐到调羹上再放到桌上,喝汤不得出声,走路必须挺胸收腹微抬下颚等,一一付诸行动。这会儿被祖海揭穿野丫头的本质,怎么肯罢修,急得冲上去就是一拳,“谁说我是野丫头了?你才是臭小子,野小子。”
祖海挨了一拳,心里反而开心,这才是他心中的荷沅。他张开手臂,一手搂住青峦的肩,一手推了荷沅一把,道:“三年没见,你们想我了没有?我可天天想着你们。今天一见,怎么好好的荷沅也学着青峦戴四只眼了?来,进屋说话。”
青峦这才插得上话,“祖海,你小子怎么信都不写一封,要不是你叔叔隔三岔五还来一封信,让我们知道你在哪里,还以为你都把我们忘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