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化。在任何时候,理想主义都是一个小的群体,但是这个小群体所产生的影响力是不一样的。今天,你感觉到这个小群体真的是一个很边缘的、自我坚持的群体,他们已经没有平台去表达这个群体的身份意识,而之前还是有的。
在这之前,媒体是一个很重要的存在,尽管传统媒体的话语权也是不平衡的,但理想主义的话语结构还是拥有它的表达渠道,但现在因为新媒体的碎片化,草根的、世俗的、虚无主义的观念完全通过新的媒体形式(微博、微信、视频等)来传播,理想主义的声音很少听到了。在前几个星期的本科课堂上,我讲到某个新闻事件,在学生中间的认知度非常低,我就顺便问了一下大家的媒介使用习惯,结果150人的通选课上,基本没有人使用新闻客户端,少数人订阅了澎湃的微信公众号。大家不读新闻了,这不仅仅是纸媒的问题。
正午:那么这背后到底是什么问题?有没有一条结构性的线索来理解这种变化?前一段时间还有业界的声音认为学界给予的支持不够。
吴靖:我看到的主要是资本的影响,业界对此是基本无视的,他们看到的最大的阻力仍旧是权力。业界提到的许多例子反而是在资本的裹挟下,媒体主动寻求市场利益来损害新闻公信力,从而受到权力的惩罚。这些案例中的权力,是在代表社会对媒体行使规范权。
当然这种规范权的行使方式与程序存在争议,但在新闻全面市场化和商业化的语境下,新闻活动天然的正义性已经不存在了,它已经越来越多地在为特定的利益集团以及资本去服务,所以学术界从新闻伦理的角度进行批判,我觉得是在维护传统的新闻理想:为公共服务,生产公共领域。
今天,媒体不是超越其他利益集团的存在,而是本身也成为了一个利益集团。在媒体的持续渗透下,社会中各种各样的利益都要通过媒体表现出来,其中影响最大就是资本,现在的政治权力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