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清醒过来,发来一封条理清晰的电邮。电邮中说,到一定年龄的男人,结婚未必是因为爱情,这种男人的爱情太短暂太物化,并不可靠。一定年龄的男人结婚的原因是:你不是唯一,但你合适,他有诚意和你度过下半辈子,如此而已。崔冰冰心里哀叹一声:人混到一定年龄,天真是无比可耻的。
宋运辉很快就召柳钧问话。他在十年前主持的一次国产化运动中,并没取得太好成绩。业内虽然已经好评如潮,可他作为实事求是的工程技术人员,心里很是不满。这次,他有些无奈地瞄准国外八十年代末的水准,想到国家目前扎实的经济底子,意图再国产化一次。他是一手一脚从头做起,太清楚进口设备欺负国内不能生产,喊出的无法拒绝的高价。他作为有想法的人,不可能总是认栽。可是,几次非正式会议沟通下来,有几项不是被告知以国内目前的母机水平无法加工,就是被告知国内的技术水平还无法解决如此复杂的问题。宋运辉不肯气馁,决定一追到底,一口一口地啃硬骨头,尽可能找出症结所在,解决症结难题。
柳钧在宋运辉的追问下,将实际问题摊开来说。跟能人说话就是遭罪,宋运辉一个个的“为什么”就跟剥皮一样,柳钧想遮掩一下都不行,会被下一个“为什么”揭穿。
宋运辉翻来覆去审了一个多小时,终于放过柳钧。“明白你的意思了。其实是可以做的,关键问题是资金。”
“我没说一定能做,我不能保证。可如果没资金,那是完全不能做了。”
“不要玩文字。你再推荐一下,就你所知,有哪家企业肯做,也有实力做这个项目。”
柳钧想了会儿,写下四家企业,以及联系方式。“没有藏私,全在了。不过就我所知,他们可能也得联合高校教授一起动作。这个项目,是物理、数学、电子、电器、机械、材料的高度集成。”
宋运辉收下纸条,这才放柳钧走。但柳钧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