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儿担心的事情。
又是弟弟杨东伟!
“他被人扣起来了,就是他整天跟着出去鬼混的那帮人,说你弟弟他打牌打输了,还欠下了很多钱!”苗凤兰哭着说,“他的手机又关机了,一定是那帮人把你弟弟的手机关掉了的。”
“多少钱?”杨彩儿问。
“一万块!”一直不说话的父亲杨安邦接上话。
“那么多!”杨彩儿惊声叫道,一万块在他们家已经是个天文数字了。
她老家本来是乡下,因为家靠近水库区,政府加高了水坝,她的家就在被淹水位了,政府给了相应的补助,还在江城市移民新村,郊区划了一块九十多平的地块,让他们在这里安家,可是,这几年来,政府给的建房补助不但没建成新房,还全花光了。
当时,母亲住院,杨彩儿要到市里读书,弟弟身体也不好,把补助的钱都花光了,才全部平安了,没房子住,父亲杨安邦只好在政府给的地块上搭建了几间简易的帐篷。
想着以后赚了钱再建,可是,这几年来,城市里的消费直线上涨,吃喝拉撒睡都要钱,更别说建筑材料了,家里的两个劳动力,很难在城市里赚到钱,借了几千块钱在江城大学后门拉起了一个烧烤摊,才勉强支撑起生活。
家里的余钱,从来没有超过五千块,更别提什么银行存款了。
现在弟弟被人扣住,要一万块,家里砸锅卖铁也拿不出一万块啊。
倒是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卖地,卖他们脚下这块唯一能给他们立锥的地,可以买十多万。
虽然国家禁止买卖土地,但是,在农村,这种现象很是普遍,明码标价,每年都在上涨。
可他们要是卖了,全家人都要流落街头成为无家可归的乞丐。
作为当家人杨安邦下不了这个决心。
“怎么不报警?”杨彩儿问道,弟弟和那帮人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