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生了。
望着一桌子的菜,木九久想着,这刘历也算是费了不少心思,瞧着荤素搭配的。安王惯来吃素,所以这素食都摆在他跟前,而任知府跟前荤素皆有,都是任知府素来爱吃的菜。
看样子,这刘历还真是一心要让他们死呢!
有那么一刻,刘历觉得四下陡然安静下来,他端着杯盏的手,有些难以抑制的轻微颤抖。他看着安王夹起来菜,放在了自己的碗里,那神情仿佛没有半点怀疑。
脑子里响起了师爷的声音:这毒无色无味,绝不会让人瞧出半点端倪。
所以,只要安王和任知府死了,不光报了早年间的大仇,自己和儿子也安全了。
可菜到了安王的嘴边,安王又开始轻咳起来。安王只好放下筷子,道:“本王的这副身子骨,看样子得在家好好养着才行,否则还真让人担心。若是此次有来无回,不知该是怎样的惊天动地。”他呵笑一声瞧着刘历煞白的脸,“到时候,可就要连累知府
大人和刘大人了。”
任知府也凉飕飕的望着刘历,“下官这有来无回倒也罢了,若是王爷有个不好,只怕整个律郡城都会被夷为平地。”
他们说笑着,刘历听着心颤。这个时候,他哪里还有心思说笑。他们的玩笑话,听在刘历的耳朵里,那可是字字珠心,让他如坐针毡。
安王干脆放下了筷子,揉着眉心,面色苍白得厉害。
“王爷可是不舒服?”刘历低低的问。
“世上之事总是生生相克。”安王别有深意的说着,“约莫是本官与律郡无缘,自打进了这府内,便总觉得身上不痛快。刘大人可知道为何?”
刘历愣了愣,“下官委实不知其中缘故。”
安王轻叹,“这府邸,阴气太重,似有邪祟之物。”
“什、什么?”刘历愕然。
木九久笑得凉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