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未有害她性命的想法,所以对比之下,觉得卢氏比江氏可恶多了!
两人只是心中这么一想,却未曾说出口。
但她们显然忘了,她们不是俗世中人,又有一技之长,倘若嫁妆没了被休了,依然可以不顾他人眼光,靠自己的本事生活下去。
可若是普通闺阁女子,被休回家,就算不上吊自尽,也会青灯古佛一生,这跟杀了她们有何分别?
陆心颜淡淡道:“这世上的事,只会比画本子里的更残忍更匪夷所思。”
没有残酷的现实,哪有被提炼出来的故事?
“白芷,有看出江淮是怎么死的吗?”
刚刚白芷特意站在棺边,瞧了好几眼。
“表面看来是溺水而亡,若要准确结果,必须仔细检查。”白芷道:“不过我发现他下巴有点淤青,不太明显。”
“落水时不小心磕的?或是醉酒后摔倒磕的?”陆心颜问。
“无从判断,须脱衣检查。”
无论是落水时磕的,还是醉酒摔的,肯定不止下巴一处淤青。
但死者为大,倘若江家人不同意脱衣检查,便无法得知。
“我会尽量找机会让江家人同意检查江淮的尸体。”陆心颜道:“实在不行,找机会夜探。”
白芷小心问道:“小姐,有这个必要吗?”
就算江淮是人为死亡,可若江家人都不追究,她们何必自讨苦吃?
陆心颜微微一笑,却不说话了。
后院某处厢房,江仁海倒在太师椅上,闭目休息。
他今年五十又二,原本娇妻佳儿过得颇为顺心,意气风发不输年轻男子,结果大儿突发溺水而亡。
他对江淮虽失望透顶,但终归是亲儿,闻此噩耗,一夜苍老,面上透着这个年纪的男人开始有的灰败之气。
“老爷,妾身让厨房给您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