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越深,怒意亦盛,几乎是极度压抑着,才没有打断袁庆。
袁庆越念额上薄汗亦是越多,好容易艰难的念完了瑾妃案的始末,本以为要完了,可折子一拉,却还有好几页。
“以上十罪,并不概述朕之罪过,若论孽罪,乃是朕……”
袁庆本就念的心惊胆战,年到此处,一眼看到了接下来的话,刹那间,袁庆张大了嘴巴,再也说不出一个字,他几乎有些恐惧的看着手中的折子,而后,不可置信的转身望着燕泽。
而袁庆停下来,燕涵却已不耐烦起来,“怎不念了?!还有哪一罪?外面的流传都写上了,还要如何?”
袁庆一颗心快要跳出嗓子眼来,动了动唇,却硬是说不出一字来,燕涵很是不耐,“袁庆?!”
燕泽见袁庆被吓破了胆,温和的道,“袁公公犹豫什么,还不快念?”
燕泽的话一点都不骇人,可袁庆看着温润如玉的燕泽,却好似见了鬼一般吓得后退了两步,他双手发抖的拿着折子,抖抖索索的道,“乃是……乃是朕……朕起兵谋逆,后败风雷,因机缘获救,竟替长兄之位,朕败伦丧德,奸淫长嫂,谋害臣侄,以大周十二代嫡长孙燕淮之名掌政二十余载,朕……”
“住嘴!”在“起兵谋逆”四字出来之时便僵若石化的燕涵终于忍不住大吼出声,他整个人入筛糠办惶恐颤抖,抬手指着声音来的方向,“袁庆……你,你在念什么……你在说什么?!”
燕涵疯了一般大吼,怒极之时忘记自己眼盲,手脚并用的往龙榻之下扑来,却一下扑空跌倒在了地上,他摔的极重,却也要爬起来想要撕了袁庆手中之物,袁庆吓得一颤,折子顿时掉在了地上,“陛下,这……这是世子写的……奴才……”
燕涵眉头紧拧着,不信自己听到的,“什么?!燕泽写的?怎可能呢……不可能……”
袁庆吓得跪在地上,将那折子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