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起地上一个满是血污的耳朵,道,“这是你们那个大将军的耳朵,我也认不出哪个是哪个了,且当是这个吧,哦,还有这个……”
那戎人一把从自己身上摸出一个酒壶来,笑意越发张狂。
“他杀了我们几十个弟兄,最后被我们一人一刀砍死,也当是报了仇了……”
楚非晟看到那银色的酒壶,一时目呲欲裂,“你说什么!这是——”
楚非晟翻身下马,一把将那酒壶夺了过来!
他仔细看了几眼,抬眸望着肖澄,“这是虞小七的东西啊!”
肖澄不说话,只是一瞬间眸子更红,楚非晟看看肖澄,再看看燕迟,忽然就明白了状况,他面上猛地升起怒意,上前,一把揪起那人的衣裳领子,吼道,“你说!这个人现在在哪里?!便是死了!我也要知道他死在哪里!”
那戎人被楚非晟怒意吓到,停了笑指着那火海,“那里!就在那里!本来他们还能一战,可是火来了,帮了我们,火来得太快了,我们走的快,却也有几个人被留下了……”
楚非晟怒吼一声,“我杀了你这杂碎——”
说着话,一拳落在这人脸上,直将人打的摔出去,楚非晟当真是怒了,抽出腰间长刀便要砍,可手刚扬起来,又有所顾忌似的转眸看了燕迟一眼,燕迟仍然望着火海的方向,道,“所有战俘,一个不留,为我朔西军将士祭旗。”
燕迟说话的声音很是平静,可这平静却像密不透风的织网,直压迫的人透不过气来!
楚非晟随了心,怒吼一声,一刀结果了那最狂妄之人,肖澄缓过神来,红着眸子将其他战俘一个个了结了,一时尸首满地,血气萦鼻,火光映着高举的狼纹旗,也映着燕迟苍凉的眼眸,这一战朔西军还是胜了,却胜的燕迟心疼不已。
风势减小,原野之上的火也维持不了多久,不出一个时辰,蒿草灌木被烧完,便有焦土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