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也没露出心绪来,如此强撑着上了马车方才泄了气似的瘫靠在了马车车壁之上。
……
一入四月,秦莞也开始记挂起岳凝来,不时的想再写信去京城,奈何山高路远,此前的回信还未收到,又如何再写信去,燕迟看出她的担忧来,便道,“你既已提醒了她,且她对三哥也是真心喜欢,既是如此,便也阻拦不得了。”
秦莞叹了口气,“岳凝不经情事,于这一道,比我还难自知,我只怕她看不清,以后误了自己,而那燕泽,心思城府之深,更是叫人不寒而栗,如今成婚之前看着还好,可若往后岳凝知道了他干的所有事,岂能欢喜?到时候便来不及了。”
燕迟摇了摇头,“你若实在担忧,不妨我眼下写一封信,将燕泽所为尽数告知姑祖母,到时候自有她为岳凝做主。”
秦莞却又有些担心,“燕泽如今在京城,我们亦不知他要做什么,若贸然去信,只怕会出乱子。”
燕迟便揽了秦莞在怀,“既然明白这些,何必如此为难自己?各人皆有各人的造化,你担心着岳凝,岳凝如今只怕也担心着你,便是她真的受了委屈,人生在世,谁还没个苦难的?她有你这个好友,已是你和她之幸了。”
秦莞本就是心思豁达之人,只是如今见不着岳凝,这才凭白越来越担心,听了燕迟的宽慰,便也好了许多,再问起北边的事,燕迟便道,“巡逻卫队已经去了多回,仍然没有发现任何踪迹,便是白狼关之外都是安静如初。”
“难道今年春日,戎人打算安分守己了?”
秦莞不由的问,燕迟闻言却摇了摇头,“基本上……没有这个可能。”
秦莞皱眉,“事有反常,必有缘故,难道戎人是打算秋日再攻?”
燕迟便道,“你不必担心,我已让方勤派人出关,往戎人部族方向去,如今开了春,关外寒原之上没那般艰险,戎人到底做着什么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