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更有些隐隐的诡异之感,陆静修此人必定不笨,若他那自诩豪气的性子,自然他们恩怨了结,便不会再生枝节,那束梅花实在是有些多余了,然而此前她并没有想明白。
直到刚才,陆静修的目光在这室内众人的对比之下尤其显得热忱,她这才隐约感觉到了,当下有些哭笑不得。
秦莞不觉自己是倾国倾城足以叫人一见倾心,却也想不通这位五少爷怎就对她另眼相看了,想不通,却也不必去想,陆静修与她而言不过就是一个陆氏寻常子弟,她还不至于将心思落在他身上。
幸而陆由心治家颇严,往后她和陆静修也不必再碰面,便少了许多麻烦,而陆静修年不至二十,又是心高气傲之辈,一时的欣赏喜欢又算得了什么,秦莞虽然论起来比陆静修还要小一两岁,可这会儿想到陆静修其人,却有种长辈看小孩子的失笑之感,孩童皆玩性颇重,便如同喜爱一件好玩好看的玩意儿,不过三两日的功夫也就散了,陆静修对她,只怕也是这般一时兴致使然,虽然她莫名其妙根本不知道陆静修是着了什么邪……
秦莞一瞬间心念百转,继而眉头紧皱了起来。
比起陆静修那莫名其妙的眼神,秦莞眼下心底只有陆博易的病。
陆由心从外面回来,见秦莞还在看那记录,便上前低声道,“莞儿?如何?”
秦莞抬起头来,“姨母,不是十分乐观。”
这话一出,陆由心心底便是咯噔一下,连忙坐在秦莞对面,刚才陆博易坐过的位置,然后道,“怎么?很严重了?你刚才说还能治……是不是……是不是安慰五哥的?”
秦莞摇头,“倒也不是,只是五表叔这病已经日久,拖得太久,病邪已经入了肺腑,适才我问脉,按之弱如风中羽毛,浮之软绵无力恍若游丝,这样的脉象,已经是大凶之兆,唯一的安危便是五表叔如今还不至咳血的地步,肺腑还未至腐坏之地,而我擅长针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