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让佟榆带着几个小衙差去附近查探,一番查探下来,时辰已经不早,展扬又带着张道士前往下一处,这一处却是要往更南边走,且越走越偏僻,等张道士说到了地方,一下车展扬眉心便一皱——
众人眼前乃是一处废弃的磨坊,磨坊大门早就垮了,四周的院墙也垮塌在一边,院子里面杂草丛生,一个一个的石磨从木质的台子上垮塌下来,青苔满布。
佟榆看到这院子惊讶道,“不会这么巧吧……”
刚说凶手要仿照石磨地狱杀人,这便来到一个满是石磨的院子,再加上院子荒僻的太久了,日暮时分,颇有几分阴风阵阵之感,佟榆缩了缩脖子,背脊发凉。
张道士笑了笑,“还真是巧合的很,虽说这种事不一定非要用石磨,但是这么好的地方不利用,却也不符合凶手的心思,这里正对着朱雀张宿,也是最佳的位置,再往南,地势太低,往北,地势又高了些,且前面两处宅邸都有些高,挡住了夜里流动的阴煞之气,怎么看都是这里最好了……”
展扬心头微动,警惕的往四周看了看,“凶手会不会早就定好了地方?”
这话刚落,走在最前面的佟榆忽然开口道,“老大,你快过来看!”
展扬面色一变连忙往前去,却见佟榆走到了废弃的磨坊屋子里面去,这屋子门窗都已经腐坏,只剩下墙体伫立着,屋子里地砖之间长出了杂草,门额屋梁之上全都是灰尘和蛛网,一看这屋子,便是几十年没人住了,然而就在这没人住的屋子里,一根拳头粗的大绳子却是掉在屋子中间,而绳子最下面,还吊着一个石磨圆盘,那圆盘有单人合抱大小,却极厚,至少有近百斤,一旦石磨掉下砸在人身上,这个人必死无疑。
“这里怎么会吊着这个东西?!”佟榆面色变了,“这绳子看着极新——”
话音刚落,秦莞在旁道,“有人来过这里。”
秦莞正看着一丛杂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