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猜的不错,烛台应该就是凶器,我们搜了其他地方,并未看到血迹,所以付德胜在被袭击之后,是第一时间朝着宴会这边跑的。”
燕迟边走边说,脚步快,语速也快,秦莞疾步在后面跟着,眉头紧皱。
“没有明显打斗的痕迹?付将军乃是西梁大将,武功极好,寻常人别说正面打,便是偷袭也难得手,我刚才简单看了看,付将军几乎是被一击致命的,能在付将军有防备的情况之下将他一击致命,营中竟然有如此高手?”
听秦莞这般一说,燕迟却道,“那如果是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之下呢?”
没有防备?秦莞看着燕迟,四目相对,秦莞心底微亮,如果是认识的人,自然就会没有防备,付德胜来了营中多日,小兵将们就算了,稍微有几分品阶的将领和几国主子们他却是都认得的,难道是这些人中的一个?
很快,燕迟和秦莞一起到了大帐之中。
帐内点了三盏风灯,将整个大帐照的十分明亮,付德胜刚刚断气,此刻颈侧的伤口还在流着血,他的脸亦是鲜活的。
燕迟让白枫在外把手,自己和秦莞二人一起留在帐内,秦莞上前,先肃穆的看了付德胜片刻,然后道了一句“得罪”,便开始脱付德胜身上的衣物,燕迟见此,立刻上前来搭手,没多时,付德胜便只着了衬裤躺在木板之上。
燕迟将那烛台拿给秦莞看,秦莞看完,便开始验尸。
一眼扫过去,付德胜身上其他地方并无明显的伤痕,秦莞便站在付德胜脑袋旁,仔细的看他颈侧之上的伤痕,“伤在死者颈部右侧主血脉上,凶手应该十分熟悉人的血脉分布,那烛台的铁芯极细,凶手却一击即中。”
这么一说,燕迟不由想到了拓跋弘,“拓跋弘身上的伤,也是极准。”
秦莞眉头微蹙,继续看下去,“这伤口极深,伤在右侧,那凶手是个左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