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在了她身前,“上来——”
秦莞微愣一下,竟然未得动作,搂搂抱抱是因为待着面具无所顾忌,如今燕迟要背她,却又让她心底微震,这辈子,只有一个男人背过她,那便是父亲,而那也是好几年前的事了,秦莞抿了抿唇,轻轻的趴在了燕迟的背上。
燕迟将她腿一扶,一下子站了起来。
燕迟人高马大的,站起来秦莞顿觉视线一阔,他的背脊极宽,比父亲的背脊还要宽厚,父亲身体不好,背着她的时候背脊有些佝偻,燕迟背着她的时候,脚步也是极慢,却仿佛有种顶天立地之感,而不管是父亲还是燕迟的背脊,都让她心安。
秦莞呼出一口气,整个人都趴在了燕迟的背脊之上,她脑袋放在燕迟的肩窝处,耳朵和燕迟的耳朵贴在了一处,秦莞软下身子,这份两个人紧紧挨着的安稳让秦莞前所未有的将自己交付了出去,她缓缓闭上眸子,这一时一点力气都不想用了。
寒风细雪,灯市阑珊,燕迟便这般背着秦莞,一步一步的缓缓走向长街来处,秦莞抱着燕迟的脖颈,转眸一看,只见燕迟发髻之上细雪轻覆,恍若白头。
……
……
秦莞回到侯府的时候时辰已经不早,主院之内,秦述和胡氏连带着秦朝羽几人都在等着秦莞,秦莞神色如常的到了仁寿堂,波澜不惊的对着秦述和胡氏行礼。
“莞儿,你怎么这会儿才回来?”
秦莞便道,“在寿康宫耽误了一会儿,出宫之后,我忽然想起来韩伯和二宝,今日也是过节,不知他们那边如何了,便去西边的院子看了看。”
这么一说秦述倒是理解,便道,“今日在宫中,可有什么乱子?”
秦莞看着秦述带着几分关怀的眸子摇了摇头,“没有的。”
这边厢,秦朝羽叹了口气,“父亲,女儿刚才便和您说过了,今天宫宴之上一切如常,并没有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