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就说的明明白白,原来她的心愿不是闺阁女儿家的小事,亦和后门内宅无关,她要做的事,是极其危险,是和天家作对的事。燕迟记得那日马车上秦莞问的,如果一件事,难如登天该如何办,彼时他也未想到她的心愿竟然关乎生死。
“莞莞,你不愿说何事,便是不愿我助你一臂之力,你只说此事危险,便是怕牵累与我?”燕迟抓住秦莞手臂,直抓的秦莞微微发痛。
秦莞唇角紧抿,一时说不出话来,父亲的案子若只是牵涉朝中官吏她都无惧,可偏偏牵涉的是内宫宠妃和当朝亲王,可想而知,其中多有皇家争斗和秘闻,既是如此,她又如何能心安理得拉燕迟下水,她有一万种法子借力燕迟,可那又和利用有何区别?
“是,我怕。”秦莞像下了什么决心似的看着燕迟,“因我从未想过竟然会在锦州遇到你,亦未想过会对你生了情,我原本,要一心一意去做别的事——”
她是要去替父亲伸冤报仇的,那是她死而复生最为重要之事,她本已下定决心,却不想遇到了燕迟,这份意动从未有过,难得的是燕迟竟也对她钟情。
“那件事我非做不可的,今日一行,我知你我都有身不由己之时,我原想着等我心愿达成再想你我之事,可到底怕生出变化来,所以我想告诉你,我要做的事,轻则触怒天家,重则招致杀身之祸,如果你有所顾忌——”
“我为何要有所顾忌!”燕迟断了秦莞的话,“莫非在你眼中,我是贪生怕死之人?”
秦莞摇头,“当然不是——”
燕迟利落一笑,“既然如此,你又有何担忧?”
燕迟抬手在秦莞眼角轻擦而过,她眼底分明有泪意,却到底未曾真的哭出来,只是叫他看着,万分疼惜,“你要做的事,定然是应该做的事,是对的事,既然是对的事,你便该去做,便是有何艰难险阻,我在你身旁,你又有何顾忌?”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