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了抿唇又道,“可如果要做这件事,需要权力,需要机遇呢。”
燕迟面上笑意未变,却抓住了秦莞的手,“权力要去争取,机遇可以创造,京城这样的地方,所有的争斗无外乎‘权力’二字,所有的人情世故,无外乎‘利益’二字,看明白事情真谛,投其所好便可。”
秦莞看着燕迟,脑海之中忽然浮出了个念头。
她唇角微弯,忽然又问燕迟,“朔西难吗?”
燕迟一手落在秦莞肩头,身子微微后靠在车壁之上,于是整个人越发显得挺拔俊美,“难。”看着秦莞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燕迟又怕她不信,便继续缓声道,“我十岁入军营,只跟着老兵们练了半年便被父王扔去了寒原之上巡逻,朔西的寒原常年冰冻毫无人迹,还时常伴有大雪,我和另外十几个人却要整整在寒原之上巡逻一个月。”
“这一个月里,我们有一半的时间睡在冰窟窿里,吃食只有干巴巴的面饼。实在忍不住了,便一起去猎一头寒原上的黑熊来,烤熊肉喝熊血。”
“睡过冰窟窿睡过狼窝,有一次被冻在雪里差点没能醒过来,而旁人一年之中最多出去两次,只有我,一年要出去四次,即便这样,我也是最低等的补给兵,没有做前锋拼杀的资格,就这样过了两年,十四岁的时候,我才真的第一次上战场拼杀,西戎人远远比寒原上的熊和狼要凶狠的多,他们到了生死之际,会杀掉队伍里面受伤的战士吃肉喝血,当然,如果当时队伍里有俘虏的话,被杀掉的便是俘虏。”
秦莞指尖轻颤一下,燕迟的话语虽然轻飘飘的,好似在说什么极其寻常之事,可秦莞却能想象其中的苦楚和凶险,而当时的他也只是一个半大孩子。
秦莞看着燕迟如墨的双眸,却丝毫看不到怨怼和痛苦,回忆起这些事,他眼底只有一片顶天立地的坚毅,仿佛天塌下来,他也能凭一己之力顶住。
秦莞紧紧抓着燕迟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