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她转眸看了一眼徐河,许是这几日累坏了,徐河面上胡茬青黑,眼下更是一圈暗色,这么看过去,徐河委实是三十上下了,再想起第一次见徐河,秦莞的第一感觉也觉徐河至少得有二十九了,可他竟然才二十三。
秦莞收回目光,心底有些哭笑不得,随即正了正声道,“这么看来,徐仵作还年轻,徐仵作本并非贱役,又读过书,霍大人眼见得是要重用徐仵作的,等将来有机会,徐仵作可往巡理院寻个职位,从将来或许还能帮着老百姓伸冤问案。”
徐河眼底一亮,可那些本来就是贱籍的人不同,他至少是良户出身,且大周除了科考之外还行察举制、世官制,只要他踏实肯干,霍怀信再给他一二机会,秦莞说的这条路不是不能走,他曾经也想过,可心中却没底,如今被秦莞这样一说,心中不由得生出无限的希望来。
“是,在下想到的最好的路也是如此,多谢九姑娘吉言!”
秦莞闻言有些失笑,“徐仵作虚心向学,亦勤恳,定是可以的。”
徐河差点就想给秦莞鞠躬长拜了,心中更是莫名的信服秦莞,秦莞尊口一开,他便真对自己自信不少,“拜谢九姑娘吉言,拜谢……”
将所有的骸骨整理完时间已经不早,这时霍怀信从前院大步而来,许是在外面不好说话,霍怀信将燕迟和秦莞几人请到了一旁的偏堂之内。
“知府大人,怎么了?”
徐河小心翼翼的一问,霍怀信气哼哼的道,“下毒之事查不出来,开药的是钱百韧,拿药的是两个小奴,熬药的是他们院内自己人,最有可能的是那两个小奴和熬药的,可是审了一天,这四个人硬是不开口,板子都打了三十了!”
燕迟蹙眉,“若真是有害人之心,也不可能轻易说出来,只是这几人有何动机?”
霍怀信苦笑道,“就是这里十分奇怪,今日那两个家奴世子殿下和九姑娘都看到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