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睿亲王世子殿下?”
见秦莞颔首,茯苓眼底微亮,再看着寒月时眼底便存了两分敬畏之意,她小心放在一旁,服侍着秦莞入了浴汤,“小姐今日可是累坏了,为太长公主治病半日,晚上又耽误这般久,幸而太长公主的病稳下来了。”
说着茯苓又眉头一皱好奇道,“府上二公子的事是如何说清的?小姐适才一直和夫人在一起,可听到了?”
秦莞唇角微抿,“重新验尸之后说清楚的。”
听到“验尸”二字,茯苓眉峰一颤,“验尸……想想就害怕……”说着又忽而想到了什么面色微白,“说起来,小姐可知,那新娘子在何处?”
茯苓说的新娘自然是宋家小姐宋柔,宋柔已死,且还是嫁衣喜轿的场景,便是秦莞想到也觉心头发紧,茯苓这幽幽问出来,更是让人背脊发凉。
“当是送去义庄了吧。”
义庄是停放尸体之处,通常无人认领的尸体和同府衙命案相关的尸体,都会暂时寄存在义庄中,茯苓又瑟瑟一抖,“宋小姐死的那样惨,也不知会不会来这府中。”
茯苓越说越怕,不住的往窗外看,生怕那有什么似得。
浴汤温热,熏的秦莞面颊一片微粉,她微微闭眸,语气有些无奈,“人死便如灯灭,鬼神之说不可信,你莫要自己吓自己——”
茯苓闭口不敢再说,可心底却仍是有些发怵。
秦莞刚着了新制的内衫起来,江氏便到了,见茯苓正给秦莞绞头发,忙走过来接过了茯苓手中的帕子,“你坐好便是——”
“怎敢麻烦夫人——”
江氏笑道,“怎是麻烦?你对我便如同亲女儿一般,再说你治好了母亲,又为清儿洗了冤屈,这点小事算的什么?”
说着叹一声,“稼儿和清儿都是哥儿,他们父亲自小不许我宠溺太过,小小年纪就放去独住,便是凝儿,也是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