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配上那一身肥厚的衣服,远远看起来就像一个有些憨重的假小子。
打整好自己后陈白起等到夜深,但她却始终没有等到谢郢衣回来,留了条消息,她便趁着夜色渐浓,一溜烟便在洞穴中失了踪影。
而另一头,楚沧月敏锐地察觉到空气的异动,他若有所动,信步走向陈芮所在的洞穴处一看,内里空荡荡一片,先前还在的人却已经不见了。
可他分明一直观注着她的行动,她却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离开了。
年纪轻轻,一身轻功却有如此造诣,想来也不是什么普通人家能养出来的小女郎,却不知她究竟是出自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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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死地与寻常村庄更清幽寂静,他们一向睡得很早,日出而起,日落而伏,严谨遵循着一个古怪又严苛的规矩。
一入夜,死地上方便会莫名笼罩一层白雾,从另一头石林吹过的呜呜谷风带着浓重的凉意,拂动着村子四周的雾气,村子像梯田一下依次朝下,那流淌的雾也像水一样随着风而向下游荡,远处沙丘黄石起伏的阴影渐渐和夜色混成一体,像一堵无形的高墙将一切与外界隔绝起来。
死地族民居住的洞户挨得不远,如同蜂巢一样左右临舍,外观大抵接近,细微区别也不过是谁家门前插落的鱼棋不同,或多摆弄了一些门饰。
唯有一个单独在高处位置的洞穴,它用巨大的野兽兽骨铺满了房脊,那白森莹亮的骨架上停落着几只黑色的鸟类。
这是死地土司的开辟的洞府,也白骨为檐也是他身份的象征。
在拿“摄魂术”催眠了一个睡得死沉的死地族人之后,陈白起便得到了她想要的线索。
她如愿潜入了土司的洞府,死地的人或许自信界碑处的七转曲回阵能阻挡外界的侵入,并没有在洞府前设下什么机关或守卫之类的,长年的平静与自闭令他们逐渐丧失了该有的警觉与戒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