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深沉眼神。
他对她,是志在必得啊。
这可不是一个好现象,也不是一件好事。
两情相悦尚且难逃命运的诸多搓磨,更何况是一厢情愿,依溟儿这些年养成的偏执乃至病态的占有欲,那个看起来被娇养在笼中孱弱得像金丝雀的小姑子,只怕根本熬不过他的强取豪夺,若他非她不可,那最终两人的惨烈的结局可想而知。
不知想到了什么,楚沧月的脸色遽然苍白,唇抿紧成一条线,眼底那翻腾的苦海与晦涩暗淡,让他融入夜色的身躯愈发虚无缥缈,孤寂而空洞。
呵,也不知……求而不得,与得而复失,哪一个会更悲痛欲绝、疯魔痴狂呢?
——
石碑前的谢郢衣将心思放空,他是巫族的巫师,自小便习天机策术,天机策术类似于一种对大脑极限的开发,眼脑洞察事物时就会像一个高速运转的精准计算机,他在脑中将棋盘复刻下来,再一步一步按照循序摆上棋子,直到整盘棋重新摆满了改存在的棋子。
棋成,阵成。
他蓦地睁开了眼,那一刻那一双墨清的眸子是如此夺人心魄,天上星河转,发出令人不可抗拒的魅力。
他一手掖袍,一指执起黑子,直指棋盘一处。
啪!
清脆的响声不大,却像某种被锢制的空间被启动。
他指落下之时,整个石刻的棋盘仿佛一下便“活”了,光线从横19与纵19条线上亮起,笔直冲闯,原本棋盘上消失的棋子亦重现。
光亮乍现,界碑仿佛被光线给切割成了数不清的块头,那些光线一直延伸直界碑后方,禾真上人一惊,茫然又战栗地向四周看去,那些光线从她身边射过,不可捉摸的光线变成了光墙,约半人高,将她所处的地界划分成了无数条道,像找不着出口的迷路一样,这便是——曲转七回阵。
看到这一幕的禾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