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长大哥,我忽然发现你好像一个人。”她道。
“唔,像谁?”他好奇地问道。
陈白起突然伸手揩了一把他的脸,弓长猝不及防,眼眸微瞠,事后已迟,便也并没有阻止。
他看她两手指碾了碾,
“果然涂的是炭粉啊。”
“你一个女孩子家家,何以如此轻佻碰男人的脸?”弓长板起了脸教训道。
别说,这个架势还真有几分为人兄长的姿态。
陈白起想都没想便驳道:“我都轮落到来敌营当细作的地步,哪还能顾得上什么女子名节。”
弓长闻言一怔,打量她:“你看起来岁数并不大……”
陈白起回过神,忙补了一句:“任务期间,我们便抛开这些繁文缛节,男女有别,先谈一谈正事。”
“你可是齐国大谏陈焕仙的人?”他问。
陈白起见他一下便猜出她的身份,看了他一会儿,便问:“那你可是魏国公子紫皇的人?”
他稍迟疑了一下,便含笑地颔首承认了。
两人都没有过多询问对方是如何猜出彼此身份的,目前最要紧的事情便是在立场上达成共识。
“那我知道了。”陈白起弯唇,了然一笑。
弓长道:“知道什么?”
“知道他对于齐国劫粮草这一趟任务的重视性。”陈白起没有隐瞒,直言不讳道:“我先前便奇怪公子紫皇何以许下重诺,果然天下砸下大饼的好事向来不会如此简单。”
弓长细细地品味了她的一番话,盯着她半晌,感慨道:“看来你的主子很信任你。”
知道弓长误会她与“陈焕仙”之间的关系,但她也没打算解释。
“我如今潜入只为套取陈岁深此番运粮的消息,那公子紫皇指派你的任务是什么,可会与我等冲突?”陈白起问。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