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确有几把刷子,虽说他的确腹黑,谈不上是一个真君子,但他凡事愿意给彼此留有余地,不做绝,却也是个真小人。
“我确乃齐国人,本是携任务来楚,偶遇盟友有难,便想着顺手帮一把,倒也犯不着让两位如此。”她取出树皮道:“我这边已有了线索,但这其中有些事情不明了,倒也不好下判断,还需要结合两位的前因方得后果,恕小女直言,这树皮画到底是何物,两位又是从何得来?”
吴溪沉默了一下,似在衡量是否道出真相,那少年澹季则更坦率一些,他顾不得那么多,只想快点得知结果,便道:“这是魏国一名潜伏在楚十几年的老细作拼死从军营内偷出来的渝南兵防图,但他再小心还是被人发现了,在多方追击下他身受重伤,最后便在逃到了这边锤小城,他自知命不久矣,便事先留有信号,等我们的人能寻过去。”
他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胸膛有些喘,在舔了一下嘴唇后,又接着道:“而在我们找到他时,他已断气多时,当时我们在他身上搜索个遍,却始终找不到渝南兵防图,唯找到了这个树皮画,我们便猜这个树皮或许是线索。”
陈白起听懂了,神色不禁有些怔仲。
竟是如此重要的渝南兵防图……
她思索着道:“你们便不怀疑或许那细作身上的兵防图是被楚人找了回去?”
吴溪见事情都被澹季这张快嘴披露在差不多了,他凉凉地瞥了他一眼后,这时开口了:“不会,他当时是死于重伤不治,只怕是身上药物用尽又不敢现身寻找医者惹来动静,而他死后身上亦没有被翻查的痕迹,且他隐藏的位置极其难觅,若非我们用事先约好的暗号一路小心查找,只怕也难找到他。”
陈白起若有所思道:“所以他是怕楚国的人先一步找到他,才会在临死之前先将兵防图藏好,最后留下只有你们才看得懂的线索放在身上,让你们去找被他藏起来的兵防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