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又被送了回来,于是心情甚好地留了他吃饭,魏腌想着不吃白不吃,便也没跟他不客气,直接吃饱喝足了才回来。
“俺去了你说过的那个地方,人还在,他包了个大院子,平日里院子里静悄悄的,他也甚少出门。”
陈白起的脸上并没有什么意外,她道:“嗯,我知道了。”
她垂落睫毛,静谧白皙的面颊透着平静,她回想起昨夜的事情。
“白起,你是拿什么将相伯荀惑的命给留下来的?”
喝醉了的后卿连师兄都不喊了,直接叫他的名字。
陈白起醒了醒神,她看向他,他眸半一半清醒一半迷醉,那揉杂的碎光琉璃像有魔力一般直捣人心。
那一刻,陈白起心底升起一个荒谬却又不意外的想法。
“你知道他并不是病了,而是中了……”
“我该不知道吗?”后卿弯唇,姣好如天使般无害的面容透着诡秘的颜色。
陈白起揉了揉脑袋,思绪也不如平日那般清晰,她脱口而出道:“那巫族的事情,你也知道?”
或许是喝了酒,她平时的迂回与谨慎都缺了个口,说话那都是打直球的。
后卿面上的笑意渐淡,他抚着她的柔软的面颊:“嗯,别再管他的事了,否则我怕你最后也会陷进去了……”
“不可能。”
陈白起颦眉,挥开了他的手。
后卿眸底一戾,身后便将她拽入怀中,双臂一用力便将她抱紧。
“你明明说过的,你是我的,你不会去别人身边的。”
陈白起一愣,连推开他都忘了,她颇感头痛地呢喃道:“那只是一场梦境世界啊,这才是现实。”
梦?
后卿神色一怔。
什么是梦,什么是现实?
她一心一意护着相伯便是现实,她对他的好、对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