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缓缓勾起一抹轻柔的笑意,她用一种近似轻描淡写的语气道:“很不巧,我的想法却与乐师截然不同,我里里外外忙活这么大一通,便是为了将齐国亲手奉上给孟尝君,除了他,别无它人。”
乐颐闻言,懵懵地盯着陈白起半晌,在反应过来她讲了怎样一番恐怖的话后,倒吸了一口气。
“你——”
陈白起抬眼,看着乐颐的眼睛:“我怎么了?”
她不再自称“焕仙”,而是“我”时,便表示她已经将自己的立场摆定好了,现在与乐颐谈话的人,不是樾麓书院的一名普通弟子,而是孟尝君的谋士。
沛南山长与卫溪他们也是第一次听陈白起亲口讲出这样一番大逆不道,却又唯我独尊的话。
他们的表情也是一言难尽。
空气一度凝结,谁也都没有再出声,只是这种沉默却像是在酝酿着什么别的情绪。
沛南山长在这一场无声的僵持中,终是出来打圆场了。
“夜深了,有什么事情且择日而谈吧。”对全部人讲完,他又单独对乐颐道:“乐颐,你有你的立场,焕仙也有焕仙的立场,这事不妨待你们心平气和时再议吧。”
乐颐抿着唇,秀长的眉毛亦颦紧着,以气恼沛南山长的偏帮,又似不懑此刻难宣的情绪。
张仪与卫溪听出沛南山长的意思,便与焕仙话别后相继离去,乐颐瞥了一眼陈白起,如雪般白冷的脸上面无表情,转身便走。
陈白起等人走完,方对沛南山长道:“山长,这趟六国会盟的事你们插不了手,听弟子一言,且回去吧。”
沛南山长闻言深深地看着她的眼睛,听出些意味来了,他道:“你知道这次六国会盟所盟约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