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一些回忆,也有了一些曾经不敢去回忆的画面,可不知道为何,每次与这“陈焕仙”待在一块儿,与她聊上几句,他便总会回想到以前那些既快乐又心酸的往事情境。
“我没怪你。”姬韫的声音有些嘶哑,但语气很平静,大抵是夜风吹久了。
陈白起偏了偏头:“真没怪我?”
这时,姬韫回过头来,他的脸一半融于月光下,一半陷于黑暗中,似那潮涨潮汐之后画上的一朵涟漪,眸似水洗的清光,他道:“一开始这便是一场不公平的对决,我并不知道你最后的打算,可我仍旧答应了,我既可仗着赢面而不顾及你,你又何必因为我而放弃获胜?”
听到他这样讲,陈白起便知道他目前还算是冷静且理智的,并没有因为输了钜子令而迁怒于她。
“那……你还愿意认我当兄弟吗?”陈白起迟疑地问道。
姬韫曾说过等钜子令结束后才回答这个问题,如今是这样一种局面,她担心他会反悔,并与她干脆地一刀两断。
姬韫没有犹豫,很快道:“有何不可。”
陈白起闻言,眼睛亮了亮,她抑住想翘的嘴角,终于可以走近他了。“既然兄长认我,那你便当我是亲人了,那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定要取得钜子令,还有……当初你进秦宫刺杀赢稷是因为墨侠,还是其它原因?”
姬韫见悬崖边风大,他知道陈白起的伤还没痊愈,便不让她走来,而是自己走到她身边。
听到她问他的话,姬韫看向她的眼睛,那双墨眸如点漆,带着幽深的光:“那我且问你,若我还要杀赢稷,你是帮我还是帮他?”
陈白起没有被这个问题难倒,她直接道:“帮你。”
而姬韫却一怔。
陈白起见此乖巧又狡黠一笑,她道:“不过嘛,暂时能不能请你等一等,目前我与赢稷还存在利益共享的关系,若他现在死了,我的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