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礼,而这些贺礼有贵重的、也有一些大型的物件,不可能随着客人一道全都搬到宴会上去,因此一般会交于府上的人保管,并专设一管事将礼品记录在册,最后在宴席上统一报出,再一一供主人家与众宾客一同献上观赏。
陈白起走了过去,从袖中摸出一物交给了那个记名录册的管事,那管事接过那小小的一物时表情有些怪异跟疑惑,但由于方才看到自家丞相与此少年关系亲密,哪怕眼下少年拿颗石头给他,他也得乖乖接着。
他迟疑着该将礼品写什么名字时,陈白起便含笑温和道自己来。
那管事将笔递给了她,她填上名称后,便又在单上顺便签下名字,接着方带着姒姜回到了稽婴的身边。
稽婴方才粗粗一掠而过,再加上陈白起背对着他,倒是没有看清楚她到底送的是些什么。
“倒是不愿意你破费,你却偏生落了世俗。”看似责怪却又暗含笑意,陈白起知道,她送礼之举稽婴是满意的。
果然,下一秒,他话锋一转,便掩不住好奇道:“那是什么?远远瞧着倒像是个小瓶子。”
陈白起道:“嗯,是个瓶子。”
“那瓶中装的是什么?”稽婴又问。
陈白起无奈地看了他一眼:“一会宣读礼单时,丞相便可知道。”
稽婴更无奈地看着她:“你送礼给我,还用得着跟本人保密?”
“提前拆开了礼盒,那一会儿岂不是会失去了许多期待的乐趣?”陈白起雷打不动地回道。
稽婴叹气:“好吧,你口才好,我讲不过你,便当你讲得对了。”他又多看了她两眼:“见你这样信心满满,看来这一份礼物不一般啊。”
陈白起但笑不语,一副保密的模样。
而她身后的姒姜见稽婴对陈白起这种故作神秘的姿态十分信服,心中对他只有四个字概括——自求多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