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这样的赶尽杀绝啊?”陈白起回过头,看着她背上的赢稷一脸痛心疾首地问道。
赢稷一噎,半晌方状似疑惑道:“孤这样一个弑父杀弟的篡位者,在秦国民众心目中,不是人人得而诛之?”
陈白起一下被反噎住了。
可见他这等危险存亡的时刻还有心情自嘲玩笑,不知为何,之前绷如满弦的心倒是亦放松了几分。
“等我们今日能活着逃过这一劫后,这笔无中生有的冤帐,我们定得好好与墨家与这天下一并算一算!”陈白起义愤填膺道。
而赢稷轻咳嗽一声,拿眼深深地看着她。
“你不怕?”
他忽然意味不明地问道。
“怕什么?天理昭昭不可诬,莫将奸恶作良图!”
此话一出,陈白起都快被自己的高风亮节、大义凛然给感动哭了。
但赢稷听后却是呆了半晌。
直到陈白起反应过来,他问的是很直接的话,问她怕不怕死,而非她前后承接所想,怕不怕与他这等“祸国殃民”的暴君站在同一边。
她正准备重新回答时,却见他笑了一下。
他这人估计并不习惯于在人前笑,整张脸僵硬得不得了,唯有眼眸中流露出的一丝笑意,水色波光映入他的眼眸,清粼粼地,令他整个人一下便软化了许多。
“你……真有意思。”
陈白起一怔。
喂!明明是在称赞她吧,可她怎么没听出什么赞美的意思啊。
因为喝了“乘风药剂”时效没过,陈白起像一尾锦鲤一样在水中蹿穿,一时他们亦拿她无法。
只是对方人数够多,设下了重重禁制,甚至他们还脱下了之前陈白起没看懂的那套在身上如铁丝一样编织成网格的衣服,这套“衣服”一脱再暗扣在一块儿,最后便能变成一张大渔网,而这张大网想要捕捉的,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