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白起本专注于赢稷与畲三娘之间的风云涌动,但不料听到了沛南山长的“劝退”,一时不知该笑还是该叹气。
“山长,即便焕仙会凫水,可这冷不丁地扑通一声跳进了湖中,然后所有人都被惊动了,焕仙岂不是一下便成了众矢之的?这湖离岸甚远,只怕还没游到对岸,便先被哪一位墨家弟子给拿剑戳个穿胸透了。”
陈白起的话一半为真一半也是故意逗唬沛南山长的,免得他一个劲儿地劝她“独善其身”。
她老师在这儿,任务对象也在这儿,她一个人能逃到哪里去?
“可墨家的人嫉恶如仇,只怕你在这里会被牵连……”沛南山长愁下了眉眼,那一惯冷清却润澈的眸子凝了担忧。
“山长便不怕?”陈白起反问道。
沛南山长一怔,却是欲言又止。
陈白起似看懂了他的想法,便凑近他耳边:“焕仙知道山长与墨家的人有关系,可眼下这局势只怕不好暴露吧。”
她讲完便退后,看向一脸惊讶看着她的沛南山长:“再怎么样,保命的手段焕仙还是有的,先生莫担忧了。”
沛南山长蓦然想起了当初在漕城陈白起如何在孟尝君、楚灵王与赵国相国后卿手中救走的他与他那一族寿人,当时的她,双眸朗明白,眉聚风云冰川,忽略少年稚气的面庞,只觉她在前一站,便令人由心至身的彻底折服。
沛南山长忽然一下便没了声了。
陈白起安抚好沛南山长,便又看向赢稷那方,此时两人已缠斗在了一起,这畲三娘的武功着实高强,她的武功一看便知是针对钢硬之派,以柔化钢,柔中却绵着针,游走的步伐飘闪不定,只等赢稷一欺近,她便破空飞旋。
一时之间,赢稷哪怕有万钧之力,但因需顾及周围这些人,无法施展出来。
畲三娘便专程拖缠着赢稷,而其它人则绞斗着一众铁甲侍卫,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