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你的身体……”
相伯先生一听人提及他的“病情”便又愁下眉,一脸生无可恋地决绝道:“药石无灵啊。”
遭了,心又开始痛了……
赢稷颦紧了眉头,看来真担忧了。
而稽婴则嘴角一抽,他只想说,他从认识相伯先生的第一日起便觉得先生或许命不久矣,但他却这样天天病容哀叹地硬挺地活过了三年,先生术精岐黄,连他自己都治不好自己,他有时真心怀疑……相伯先生这病该不会是被他自己给作出来的吧?
可这些话他是万万不敢拿在明面上讲的,以公子稷与周边人对相伯先生那“缘不知何起却一向情深”的崇拜与拥戴,他这样讲岂不是犯众怒?
更何况,他也不敢得罪这相伯先生,因为他发现……他根本阴不过他啊!
一想起这事,稽婴就有一种悲伤得逆流成河。
看起来如此弱鸡的相伯先生,谁会相信他其实还是一只假谪仙的老狐狸!
这时,门外一队人匆匆过来,并高声宣呼。
“公子虔何在——”
赢稷转首抬眸,此时宴厅内情况不明,但外面把守的甲士却肯将这队人放了进来,只怕是有不得不放的原因。
如此一想,赢稷一扫后方,众甲士立即重排列队,排成两堵人墙将赢虔与蓦厄的尸首挡在后方,而那些被吓得跟一只只鹌鹑的朝臣亦被迅速控制了起来,未等有人出声,便先一步被掩嘴拖于后方藏起。
信使已经匆匆入厅,他左右相顾,厅宴中倒是不缺人,唯不见公子虔,他急汗湿了额发,便从背上抽出一个铜管双手捧起禀报:“秦王急命,交公子虔开启。”
他得信知道公子虔今日来如意坊捧这如意姬的场,便将急信送至天香阁。
赢稷从众军中步出,冷冷一瞥,便强硬地接过铜管,那信使“嗳嗳——”地惊疑了半天,伸手想阻止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