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断了公子虔。
公子虔一怔,然后一脸意外地看向下首座位的上大夫蓦厄,压着嗓子道:“蓦师……”
蓦厄曾当过公子虔一段时日的老师,因此公子虔一向称呼他为蓦师。
蓦厄起身,朝公子稷行了一礼,果断道:“大公子请。”
公子虔一见蓦厄态度强硬,便知他现在讲什么都无用了,只是他虽恼,但蓦师一向维护他,此刻他这样做,他自不好反驳,唯黑着脸不吭声了。
而方才其它人也一并噤声沉默了。
公子稷看了蓦厄一眼,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肯出声,自然不会是为了赢稷的脸面,而是在私下维护赢虔的名声,若今日一事传出去,赢虔在秦穆公尚还在世时,便越了大公子的头,怕会被世族元老知晓后心生不满,认为他目无尊长,且野心勃勃,其父尚在人世,便已结党营私打击族兄,妄图窃取王位。
知晓蓦厄是只老狐狸,他的阅历与见识可比这群愚夫高明许多,赢稷亦不推辞,他道:“那便以”君王“为题令,接句首,由先开一头——天下谁人不识君。”
以“君王”为酒令……众人脸色一变,接着面面相觑,眼神相碰,皆露出一丝苦笑,这题令,他等秦臣是万万敢接的?
其它人不敢,但公子虔却志在必得。
他闻言,在心中嗤笑了一声。
好一个赢稷,这是打算跟他一对一单挑吧。
“君挥毫霸业绘图。”
“图……”
别的人都息鼓偃旗了,只听到这一对兄弟你一句我一句,抒尽已肠,也将那称霸的野心直接暴露无疑。
但这谁也都不意外,这两位公子数月来明争暗斗、阴谋阳谋,眼下已进入白热化的程度了,只看谁有本事拿下这最后的魁首了。
两人“文斗”了许久,有输有赢,各自都被对方灌了不少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