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腔怪调地模仿着“湘女”的唱腔,唱完便点头:“好词、好词啊,如此契合咱们眼下的情况,简直就像为咱们为作的乐章啊。”
赢稷闻言,抬眸看向舞台上集众目而静舞的“湘女”,此时河岸边缓缓飘过一片光彩流溢的荷灯,昏暗交错的舞台因此多了几分暖意氤氲的光。
而她衫飘颜净,眸开半阖,一下在他的眼中,仿佛便光彩万丈。
赢稷那颗冷硬而冰冻的心脏,猝不及防地跳动了一下。
沉默了一会儿,他道:“那今夜,便如她所唱。”
他大手一挥,依然是那一身熟悉的黑盔红衣,身披着墨色绣金蟠长披,按缰佩剑,身形挺拔傲岸,墨金色披肩迎风而翻卷,扬长而去。
而慢行一步的稽婴怔了怔,许久方抚额轻叹,似不忍而视。
“我最近估计由于太过疲惫而导致脑子发昏,咱大公子的一句好不正经的话竟硬生生地给我听成了一句情话,你说荒唐不荒唐啊。”
他大公子的一张嘴除了发号施令,便惯常沉默寡言,这样一个孤家寡人要会懂得对一个姑子讲情话?哈,如果能,那他稽婴便也绝对能成为一代情圣。
——
天香阁二楼,赢虔懒散身姿坐在席上,握爵有一下没一下地饮酒,他目光恍惚而痴迷地望着舞台上的人。
他身后佩剑站着十几个孔武有力的武士,而席几上还有几位秦国大臣,其中上大夫蓦厄则位列首坐。
这时,一队铁甲武士踏着整齐沉重的步伐开到天香阁二楼,铿锵列队,一下便守围在门外与上下的楼梯口。
铁甲武士盔甲鲜明,长矛闪亮,看起来威风凛凛,却又铁血彻寒冷骨。
带队将军正是嬴稷。
二楼一排廊席上的众人骤然沉默,而游走各席侍奉的奴仆一下便落盘,伏身跪拜于地,瑟瑟发颤。
一些与赢虔为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