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长再次向孟尝君阐明了这一路上发生的事情,与上一次追究结果的目的不同,这一次说得更为详细,甚至将密信的事情都说了出来,却是他们希望孟尝君能够更加注意自身安全,此番去漕城一事可以尽量延误,或者不出面。
若说先前他们是半信半疑,如今经过暴徒一事,他们却已确定了些什么。
只是,孟堂君却是不以为然,他自有他的思量,并且他对这群大老爷儿们可没有对陈白起那般耐烦,虽说话语直接冷淡地都一一应下了,权当是给了沛南山长的面子,别的却并没有什么应承。
他说等漕城一事了毕,他会对樾麓书院一个交待,眼下却没有什么要与他们说的。
又等了一会儿,沛南一众出来时,陈白起特意侧了侧位置,目不斜视,容他们先走。
与那次到底不同了,沛南山长在出门时看到陈白起,眼神动了动。
他停下脚步,看着她,目光温凉似水,却又透着亲润与祥和。
“听说你一早便出去查探昨日暴徒一事?”
这是听谁说的?
陈白起下意识便有了这个想法。
不过对于沛南山长主动找她攀话,陈白起承认她是有些意外跟……受宠若惊的。
她曾认他为师,特别是当初在山上那段沉澱安逸的日子,是他给的,她对他的人品是钦佩的,他学识渊博,生性好学又富有人格魅力,他学子三千,待人温和有礼。
所以她十分尊敬,是真的尊敬,如同一介学子面对师长一般,不是卑微而怯弱。
能另她侧目的,她自然不吝啬给予特别。
陈白起行礼,语气恭敬道:“回先生的话,是的。”
沛南山长听她的声音,只觉恍然耳熟,他又仔细甄别了一下她的面目,虽遮着面纱,却五官秀美,介于少年与少女之间的雌雄莫辨。
他眯了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