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听声音,倒是悦耳覃听,想来人长得定是不俗。
婢女打眼儿瞧了她几下,便点了点头,然后便她招了招手,转身便要出门。
“姬大班将你托给了奴,你且随着奴来。”
陈白起并无多话,便从善如流地跟上。
婢女走了两步,开门时却顿了一下,侧过头道:“如姬大班所言,尔是来给郎主(孟尝君)献舞,何以这副……打扮?”
应是忍着好奇许久才出声问的,但问这话时,她表情又隐藏着太多讳莫如深。
陈白起想了想,低头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装束,不紧不慢道:“这身打扮,只是为了出行时……暖和些。”
婢女一直盯着她不作打扰,却也翘首等待她的答案,却不料最终得出这样一个完全出乎意料的回答,她瞪直了眼许久,方收回眼神,暗自嗔啐了一声:怪人。
女儿家不识娇悄,却只知愚暖的怪人!
可刚迈出门,屋外气温骤降,她毛孔眼儿像被冰坠给戳堵住了,便狠狠地打了一个哆嗦。
这屋内可煴着火炉,暖和着呢,而屋外昨夜刚下完一场雪,与以往没化的积雪,外面白茫茫一片,只看得出近近远远的青砖白墙,冷得出奇。
婢女这一进一出,自是不适应,她拢了拢衣襟,心道,她见惯了舞姬那些华而不实的轻薄衣物,她这样一身从头罩到尾的确行走在外暖和着的……吧。
这样一想,她又觉得怪的不是陈白起了,而是那些个宁愿冻得皮青面紫之女。
两人接下来一路无话。
婢女步子小,讲究的是贵族士卿喜爱的莲花碎步,而陈白起则行路自在,行云流水,倒是走到最后,需特地放缓脚步才能不越过她去。
婢女少见如此豪迈的画风,直觉“陈蓉”此人又怪异了起来,特不像身娇体软的舞姬,倒是行走山间漫步林野之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