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大通铺虽无隔断但却也有界限划分,他明显在昨夜东挪西滚中睡过界了。
穆青阳睡姿不太好,总喜欢将周边触手可及的东西拽入怀中,手脚并用缠住后便下意识抱紧,所以以往他身遭常常处于一片真空地带,除了……后来被硬塞进来的陈白起。
她说怎么穆青阳能一人占两铺位,原来还有这一次层原由在。
陈白起从心理学的角度分析,他这是由于内心缺乏安全感。
可她并不叫“安全感“,所以关于这件事情,她表示爱莫能助。
可也耐不住他这人有“自给自足“的本事,哪怕她一度表示嫌弃跟拒绝,第二日总会发现她又被迫当了一回”安全感“。
总有一条手臂或一条腿被人挪用了。
或许是对于经常不经主人同意挪用它人肢体自用的尴尬行为,穆青阳才会对陈白起一些问题有求必应。
这次醒来,除了一张过分俊媚的脸过界了,还有一条冷冰冰的脚直接伸进了她的被窝内取暖。
陈白起冷笑:“……“她是供人取暖用的汤婆子吗?
她也从一开始的惊吓、尴尬、恼怒到如今的见惯不惯了,她一掌将他的脸给推开,再一脚将他暖了一夜还冰的腿给踢开,便听到穆青阳呻吟了一声,便一把将被子拢上脑袋,睡意朦胧中,不满又可怜兮兮地呢哝着什么转过身去。
当男人当久了,陈白起觉得属于女人那一部分已经渐渐在丧失了。
陈白起抚额轻叹。
她准备起身,却突然听到一声悠长而肃穆的声钟声回荡在宿舍排房上空。
咚~咚——
陈白起仔细辨认,一长一短,朦胧而沉闷,似千重鼓声叠加的响鸣。
这是什么?
这时,之前一群还闷头大睡的学生一下便通通惊醒,面尤带惺忪松怔愣之色,穆青阳亦一翻而起,他扒了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