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勋翟方有此一劝。
楚沧月闻言,面朝暖阳和煦的湖面,表情蕴了几分复杂:“对于她,本君并无把握……”
这话虽说相当于自语,但凭勋翟与吴阿的耳力,自是听得清晰。
他们一下便沉默下来,同时亦有几分讶异跟受宠若惊。
讶异的是,眼前这个充满彷徨之意的人,并不似他们平常所识的那个英明果断的主公,只是一个陷入情思而犹豫寡断的男子。
而受宠若惊,只是因为主公竟然会找他们谈感情的烦恼,这简直就是拿他们不当外人啊。
“主公……是否已向陈三表明了心迹?”吴阿猜测道。
想起在疢蝼秋社那一吻,楚沧月只觉心情如那波光粼粼的湖面,随风而褶皱抚平,再吹皱再抚平,他略为不自在地瞥开眼,语气古怪而沉闷道:“她至今……并无回应。”
而且平时待他的举动行为,仿若如常般自在平和,半分不似对他情意深种的神色。
这令他既困惑又气闷。
勋翟一听这话,便不得不替陈白起喊一声冤了,他道:“主公,陈三对您的心日月可鉴,您——”
吴阿连忙打断勋翟的“喊冤”,他笑嘻嘻道:“主公,倘若不确定,何不趁眼下这联姻一事尚末定准时,先与她互动心意,如此一来,哪怕有联姻一事,亦不会妨碍你与她之间的感情。”
楚沧月听此谏言,考虑片刻,亦觉有道理,不过问题是,他并不懂得该如何做。
可怜征战峥嵘至成年冠礼便鲜少与姑子相处的楚国公子“战鬼”,面对活这么大生平第一位心怡之人,表现得如此地笨拙而温吞,毫无打仗时的风厉雷行之势。
吴阿这个私下的粉头郎君一瞧,便知主公的问题结症出在哪里,他笑着猥琐,便给他出了一个主意。
——投其所好。
按吴阿对女子的认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