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愣,不知此人究竟要做什么?
他跪在地上,一点一点挪动膝盖,朝着前方的陈白起移动。
此时,见他如此卑微低姿态,沧月军一众竟下不去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这样跪着前行。
“女郎——”
前方,跟在沧月公子身后返城的陈白起听到一声熟悉的叫喊,脚步一顿。
她当即转过身来,当看到跪地移动之人时,目光一震,但却又很快便掩下来。
她先是向沧月公子告退,沧月公子看了那人两眼,便挥退众军先行离开,容她与那人单独相处。
待沧月公子带军离开之后,她方来到那人的跟前。
“你这是做什么?”她的语气带着苦笑。
陈白起想将他搀扶起来,却遭到他的拒绝。
陈白起知道他这人历来是固执的,便亦不坚持了,她道:“巨,这几年,你一直都跟着我的身边,却一直都是孑然一身,在楚国你无亲无故,如今却能够寻到你的亲人,恭喜你了。”
巨闻言,面色苍白。
“我知道你一直在左右为难,这其实的确是左右为难的事啊。”陈白起眼神望着远处。
“难”在立场与血脉种族之上,人这一生,一切的所有都是立足在这上面,倘若失去了,他还剩下什么?一具无自我的空壳,一个没有未来过去的空白之人。
她自是不愿意他为了她而变成这样,她希望他能够活得自由而快乐,除了他眼中的她,还能够拥有其它美好的色彩。
巨听了她的话后,脑袋低低地伏下,他颤抖着身躯,久久不语,最后重重地在她面前磕了三个头。
地面已染了血迹。
他哑着干涩哽咽得几乎失语的声音,道:“只有女郎一声,无论巨在何处,哪怕天崖海角巨亦定会回到女郎的身边!”
陈白起笑了一下,但笑中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