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白起瞧了瞧系统时间,眼下正值5点19分晨曦分晓,离守城任务完成已过去将近16个小时,还剩下八个小时左右。
八个小时若搁在平日里,也就夜晚闭眼睡去再早起的功夫,如今却是度日如年,度秒如日啊。
“姒姜,我心有不安。”陈白起抚向心口处,那处左心房噗通直跳,如乱了节奏的擂鼓似的。
她记得相伯先生曾跟她无意中提过一句,虽说他与后卿皆授学于鬼谷先生,但学有所长,术有所精,后卿专精奇门遁甲之术中,尤其擅长禁咒类,方术精妙,无人能左。
“禁咒”两字一听,即便懵懂不解,却也知道其有着不容于世的威力。
或许别人一时瞧不出后卿在摆什么明堂,她因着第六感能预测到,他定然是在施展“禁咒”类之术。
所谓“禁”,古义,从示,喻供桌,表鬼神;从林,森林是神鬼活动之地,人不可随意进入,禁词,一向与鬼神能扯到边儿,而“咒”本是某些宗教或巫术中的密语,加上禁字一词,却变成意味深长,百转千回了。
她只知其一不解其二,人于世常因不懂而妄测,因不懂而心揣不安。
她之不安,由于此处。
姒姜斜过眼梢,见陈白起双手垂落,掩袖紧握,眸色暮霭,像笼罩着某种不祥的阴翳,他倒是第一次见她露出这样凝重深沉的表情,她一向爱用温婉之笑而瓦解人心,无论遭遇险境抑或是困迫,她从来都是从容而优雅。
心下一跳,像被某种细刺蛰了一下,他不由得正了正色,接下来的话他辗转几番深觉不易透露太多外人知,便令周边其它人散去监察不远处林间赵军敌情,原地只留下忠仆巨一人,他们三人便围拢成一团进行密谋了起来。
“陈三,你不放心,不如让我且去探一探究竟。”姒姜见不惯她像个小老头儿似地愁眉苦眼,便伸出一根扮相粗糙的手指,指尖轻